对有心人来说,每一个时代都是最好的——分享张庆和美文《我给动物园提建议》
俞爱群 /文
今天读到张庆和散文集《漂泊的心灵》中的一篇文章《我给动物园提建议》,不由地想起一段往事。
一次,京沪高铁上,看到一“年轻外国小伙子”急切地找什么东西的样子,因为我几分钟前看到一个行李箱没人认领,于是被服务员拿走了。看他挺焦急,语言又不通,于是我带他找,这期间工作人员效率低,10多分钟后还是没送回来。这个年轻的外国人开始跺脚并伴随甩手动作,一脸愤怒的表情,我不希望这样的状态影响到旁边的抱着婴孩的乘客,于是,我又去询问情况,正好看到列车长,于是我大致说明情况,列车长迅速联系到那个员工,于是行李箱很快送了回来。
那人拿到行李往地上一扔,依然很气愤的状态。于是,我和列车长大致讲了我所看到的整个经过,建议列车长去安抚一下那个愤怒的心灵。于是列车长拿了一瓶水去致歉。那人脸色稍好一些了。整个行程中,我会不时地回头看下那人的状态,那人望着窗外,沉思状,脸色也逐渐变得缓和。
高铁上,我接着在微信上和同学聊起这事,并自嘲一番:是不是做心理咨询和管理工作的人,挺爱管闲事的?!
记得曾经读过一个在微信上广泛被转发的文章《远离垃圾人》,我就在想我是不是也应该遵循文中的建议,远离这样的“垃圾人”。但是后来我认为,世上并没有垃圾人,而是每个人都会有或多或少的“垃圾时刻”,当一个人的心情处于垃圾状态的时候,我们不应该漠视或蔑视,而应该帮助其度过情绪不佳的时刻,这样于己于人于社会都是有益处的。
后来又管过几次“闲事”,然后有一天忽然认为,我不是爱管闲事,而是有教育工作者的职业病,因为关注生命、尊重生命是教育的第一要义。教育始终不能遗忘和忽略生命的存在,也正是因为生命的独特、丰富和多样性,使教育工作虽然费心费力,充满困难,但是这也是教育工作富有魅力的原因所在。任何关于教育的探索都永无止境。
作为普通的个人,或许我们很难改变时代,但是我们每个人都在时代中承担着不同的角色,认真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就很好,像烛光也好,像月亮也好,像篝火也好,散发出自己应有的光芒就好。
记得曾经到朝阳区和通州区办事,都遇到了认真负责的好员工。正赶上快到饭点了,不过那位年轻的女性工作人员还是给处理完了,同事在等着她一起出去吃饭,我还有点过意不去。事后,我询问她的名字,想着写封感谢信,她说没必要,我们的岗位要求我们这样做,反正也就是多耽搁10分钟。
社会环境其实还是由一个一个的个体组成的,如果好人占大多数,我们的环境就会更好。
其实,没有最好的时代,也没有最坏的时代。对有心人来说,每一个时代都是最好的。你想成就什么,时代就会给你这样的机会。
我给动物园提建议
张庆和/文
记得那是20世纪80年代初,一个初夏的日子,我带着不满5岁的女儿去北京动物园看动物。动物园绿树成荫,碧水潋滟。瞧着那些姿态各异、生动可爱的动物们,女儿高兴极了,不时地问这问那,恨不得把整个动物界都立刻了如指掌。
数不清的飞鸟,问不完的走兽。数着问着,我的尴尬就来了。因为有很多的鸟、兽我从来都没有见过,根本不认识,更叫不出它们的名字。
栏杆上不是挂着牌子吗?牌子上不是明明白白写着动物们的名字吗?尴尬就出在这写着的名字上。因为除了一些不认识的字以外,有的字虽然脸儿熟,可它偏偏又多出一个什么偏旁或者部首,弄得人一时很难把握它到底应该念什么字。想告诉女儿吧,又怕误导,不告诉吧,又怕她失望,说不认识呢,唉……一时的确很尴尬。问游人,大多都以摆手或摇头示意。
这文化水平低的人还不只我一个,看来有必要向动物园提个建议:为方便游人,请你们费心在标示动物名字的小牌牌上再注上汉语拼音,以便如我等这些文化水平不太高之人能够准确地读出动物们的名字。
一回到家,我就给北京动物园寄去了我的以上建议信,地址和信封署名都是我爱人收。那时我在沈阳部队当兵,假期有限,还没收到动物园的回音,就归队了。
回到部队后,大约过了一个月时间,妻子写信告诉我,动物园回信了,很热情,很诚恳,很认真,并要我们继续关心动物园的建设。那封信我们一直保留了很久,后来我转业到北京后,因为多次搬家,那封信就不知失落在了何处。不过这里需要告诉人们的是,动物园的确采纳了我的建议,事隔一年多后,当我再次带着女儿去动物园时,那里的每个牌牌上,在动物们的名字下,都规范地加上了汉语拼音。
感谢北京动物园的工作人员,感谢当年那些如此认真经手此事的人们。
(最近去动物园,发现那汉语拼音的下面如今又加注了外语)
张庆和
共和国同龄人,原籍山东肥城,部队转业后定居北京。中国作家协会会员,北京作家协会会员。国家一级作家,第三届中国诗歌学会常务理事。多年来一直从事业余文学创作,多件作品入选中考、高考语文试卷和模拟试卷,以及“年选”、教辅、课外阅读等不同版本图书近400种。出版诗集、散文集《好人总在心里》《漂泊的心灵》《山是青青花是红》《哄哄自己》《灵笛》《娃娃成长歌谣》等20余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