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和她的母亲
作者/王树池
时光在不经意间,一年又一年,燕子在市一中读完高中。2009年9月燕子报考了陕西师范大学。飞来的喜鹊一打早,落在小楼前柳树枝头,叽叽喳喳叫个不停。大学录取书到了,女儿高兴的拿给母亲看,母亲眼睛湿漉漉的对女儿说,离开家的日子你要照顾好自己。女儿上前抱住母亲,感激涕零不知所措,但女儿深知和母亲这一别就是四年。
九月的黄菊花开滿了长安城,母亲陪女儿走进了千里之外,熙熙攘攘陌生的陕西师范大学。女儿流着兴奋的泪花,对母亲说,妈!我长大了,是您日夜陪伴女儿,让您操碎了心。燕子望着母亲两鬓生出的白发,在萧萧的秋风里不停的摆动,心里像扎了针的疼痛,可还是故作镇静,强装笑脸接着对母亲表态:妈你放心好了,我一定不会让您和爸爸丢脸,您的女儿将会独立面对一切的……
半个学期后,母亲收到了女儿的信息:爸爸、妈妈、哥哥、家里都好吧?女儿在陕西师范大学挺好的。我热爱这里的生活,老师同学也都很爱我,这里的一切不再是陌生,女儿积极上进,从舍长晋升到团支部书记,辅导员助理,学生会……大学里成长给了女儿一次又一次锻练的机会。原来我不懂,是母亲敎我如何去做人,如何面对新的生活。
是的,女儿也有过抹眼泪,有过想家的夜晚,可一想到母亲为这了这个家,为了女儿幸福的成长,日夜操劳的身影,自然而然的心就此平静下来,不再是彷徨。漫长的夜在向谁诉说,人世间有过多少的不解与幻境中的迷茫。
“节日的校园舞台上,燕子欢快的舞蹈呈现给母亲。女儿还在滔滔不绝对着母亲的视频演讲,少年时光里热爱舞蹈的印象,竟然在大学里有了用场。妈妈您看,这是女儿做导演排练的舞蹈:“草原英雄小姐妹”成功演出,赢得了台下热烈的掌声。
女儿把镜头放大,将校园生活的点点滴滴,蕴藏在相机里的喜悦,成长中的进步,平安与祝福,寄于干里迢迢的故乡,送给时刻惦记女儿的母亲。母亲止不住心里的喜悦,热泪一直往外涌,告诉女儿,我和爸爸还有哥哥,都在为此时的燕子骄傲。
夜不再是寂寞,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。游子的故事一样在天涯,在海角,电波从遥远的天空,不,通过微信平台传送给千家万户。或许是母亲对儿女的牵挂,父亲对儿子的期许,一言难尽。
一年后,燕子在成长录中写道:曾记得父亲写下了好多生活里熙熙攘攘。有关于女儿和母亲美丽动听的诗篇,还有许多人生的哲理。父亲热爰文学更爱他的女儿燕子。他说:“希望与寄托是一种前行的动力,无论遇到什么样困难,都要去面对,让生命的存在充滿活力。”
他还说:“人生就像一个礼拜,第一个礼拜求学、第二个礼拜步入社会、第三个礼拜结识朋友、第四个礼拜成家立业、第五个礼拜奋不顾身去挣钱、第六个礼拜义无反顾去收获。而后是假日,是否赢得更多的假日,那就看人生的不同造化”,算算你现在活到第几个礼拜?父亲是富有了坎坷的人生经历,他还说:去努力做你喜欢的事情,交往喜欢的朋友,用热爱去温润而泽,心态是决定命运转折的根本。
燕子同样喜欢文学,倍加努力读书,在她和母亲的故事里,记录着燕子父亲写给母亲的一首散文诗:“啦叭花开了”。啦叭花开了,有紫颜色的、粉红的、有黄的、还有洁白如玉的、她的娇妍,她们的美丽,带给大自然无限欢乐。啦叭花开了,迎着初上的朝阳,花族部落像一队队迎亲的队伍,为新娘盛装美丽的嫁衣,生命从此有了坚强的依托。
风把她的孩子带到很远的地方,让它们自由成长,接受大自然的考验。虽然暴风骤雨有时会毫不留情撕碎它们的衣衫,而毫无掩饰这难以遮羞的胴体,仍在挥发着生命的花香。
每当太阳给了它们重新的力量,当雨露滋润蓓蕾的默许,大自然依然赋予生命绽放的机遇,啦叭花从没有绝望。虽然它不是花中之王,而它们却在顽强的生命中平凡向上。
啦叭花开了,开的如此坦然,开出和谐与善良。她们的美好姿态,给人们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。原来生命中有许许多多,微小而难以发现的标本,正是夜空闪烁的星辰……
妈妈,我入党了,是在五一节的前夕,喜鹊飞来了,在校园的梧桐树上,对着女儿叫个不停。阳光下晶莹的雨露淋浴着老师,同学们和女儿的滿面笑容。您看:女儿在党旗下宣誓……母亲一次次热泪盈眶,一次次为她女儿的成长感到自豪。
母亲告诉远方的女儿,阳台上的花就要开了,有菊花、兰花花、还有女儿喜欢的青竹,迎春花。阳光下绿色枝叶的瞳孔在不断的放大,萌生的花骨朵越越枝头,母亲说:待燕子归来时,它们才会美丽绽放。母亲接着告诉女儿,小房子装修好了,换了新床,买回书柜,新衣柜。哥哥嫂嫂小心翼翼将燕子的毕业照,挂在书房的中央。
二0一三年十月,燕子回来了,久别重逢的女儿和母亲,有说不完的心里话。阳台上的花开了,开的合不拢嘴,开的洋洋洒洒,开的热烈芳菲。生活原本就该是这样,女儿和她的母亲,分分合合,难以想象的现实生活中的快慰,燃起节日般的灿若繁星……
女儿告诉母亲,由于她在大学的努力,党案交到教委,教委转到阳泉二中学校,学校根据她的表现,直接分配到二中办公室。女儿还告诉母亲,她有了男朋友,是大学的同学。小苏很爱她,她也很爰小苏的。没多久,男朋友的家人就来提亲,结婚的日子一样宾朋满座,婚后小俩口生活的如此甜甜蜜蜜……如今生下一位男丁,而后又生了女儿。
父母老了,女儿当妈妈了,当了孩子的母亲,才知母女的结缘是如此的艰辛与许多无奈,欢笑中充滿苦涩与甘甜。人间有爱,那就是一条涓涓流淌不息的母亲河,不离不弃永远守候在儿女的身旁。
五月的槐花香,一束束旖旎风光送走了春天的不舍。夏风徐徐,五月是母亲的70岁生日,女儿望着母亲多病而仍在忙碌中疲惫的身影,眼泪直往肚里流。这何止不是:“可怜天下父母心”。母亲的手机又在响起,今天是五一节,带着孩子早点下来……